人生来就会有苦,绝大多数人都是不能看破或者不舍,不能出家。但凡能有机缘出家的到真正修行恩怨的人或有慧根,或者经历过人生巨变,或者浪子回头,或者诸愿达成心有遗憾。
如本事件的鬼脚七,他因缘际会和个人努力之下,得到了大多数人求之而不得的财富,实现了财务自由,站在人生顶峰后,最大的遗憾反而是童年经历带来的伤痛,人在儿时的阴影往往都需要终其一生有的也不能治愈,所以,他最关注的反而更可能是内心的平静。
他所修行的过程和路程,是帮助别人的过程,也是自己修心得道的过程,最终也是获得内心平静的过程。
说说我认识的一个出家人
我有个初中同学叫张飞跃,家境很好,在我们小县城妥妥的富家子弟。我那会在学校算是有头脸的人物,有回我压在床铺底下的二十块钱丢了,这事肯定是同宿舍人干的,我思量这事不宜公开,早晨在早点摊和对象吃油条的时候吐槽了一下。这个张飞跃就坐旁边,他欲投靠我,苦无投名状,于是他觉得机会来了。
张飞跃中午冲进我宿舍,把我宿舍十一个人全揍了,声称替我追索二十块钱。我和对象吃完午饭回宿舍一看,全宿舍都鼻青脸肿,那张飞跃也没走,等着向我邀功。我问他你干嘛的,我们认识吗,他说替我追讨丢的钱,我说谁告诉你我丢了钱,上去一耳光又踹了一脚。张飞跃做的这事,让我在宿舍很被动,好在那会都是小孩搁爪就忘,但是我对张飞跃另眼相看。
张飞跃打架狠辣,动起手来没有啥分寸,所以我不怎么派他出征。但是他也有他的优点,仗义疏财,扶危救困,不少人都得过他的恩惠。我曾说,老张若早生百八十年,就冲这份仗义,也能得个小孟尝的名号,可是吧眼下着世道,这为人处世怕是混不下去啊。
后来读大学,同在济南,但是来往不多,他来我们学校找女同学,都没来拜访我。我这人性格敏感而多疑,我去他学校和同学吃饭也没叫他。
大学毕业又同回老家,我过得落魄些,早年间我曾广施恩慧,身边不乏知恩图报之人,所以我虽然收入不多,但是还算过得惬意。今天银行上班的老崔请吃大餐,明个旋崮山的小赵来送蘑菇,后天龙廷老黄又来送水果。也就是那会,张飞跃又重回我们圈子,只不过变得少言寡语,每次吃饭他都是抢着买单。那会他谈了个对象,新汶那边的,长得倾国倾城的,我后来见过两次,那真是漂亮。
大概是一二年我女朋友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一个客人,着急的要见我。我以为是我家亲戚,让他来我办公室,来一老头我不认识,老头自我介绍说是张飞跃的父亲,说张飞跃要去蒙山出家,让我有时间去蒙山劝劝他。
于是我和我张叔去了蒙山寺庙,直接找了当家和尚,说你收人出家受戒,也得问问人家父母晓不晓得,同不同意。大和尚说眼下他只是来修佛的居士,算不得出家。张飞跃不见他爸,最后我留下来了,我和他讲道理。他诉说自己的遭遇,说自从母亲去世了,他爸另娶后,他在家如同是个外人。他继母也刁难陷害他,他爸偏信偏听,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拿他当仇人,兄弟俩还打架动了刀。他说自己活着就是多余,既然受过高等教育,却整日身披枷锁,那不如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
我在蒙山待了两天,到后来张飞跃直接不和我说话了,单位催我去回去上班,我就下山了。下山前,我把钱包里的钱都掏给他,下山路上又后悔了,心想饿这龟孙子两顿,没准就回心转意了。
张飞跃还是当了和尚,可能没有受戒,但是同学说啥的都有,又说张飞跃快手直播呢,有说和一女的私奔了,还有说自杀了。赵东初来找我痛心疾首说,咱这些同学咋都不良善呢,老赵这话说的我也心拔凉。冬天的时候后,我去新汶青云超市看卖场,遇到一个特漂亮女生,过来问是不是老田哥。我回答后,她自我介绍说是张飞跃的女朋友,我一时不知说啥好,她问了张的近况,然后去楼上买一件两千多的羽绒服,托我有时间送到蒙山去。我托朋友送到了张的手里,愈发觉得这人是脑子进水了,家有万贯钱财,又有美娇娘,妥妥滴人生赢家,出的哪门子家呀。后来听说,张飞跃收到羽绒服一次也没穿过,说是如同枷锁,后来干脆送给一个流浪老太太。
一五年初我遭重大变故,情绪一直不高,身体也不好,我向来以刚强示人。一肚子委屈,两汪眼泪委实无处安放,便去蒙山找张飞跃,当时他有了法号叫慧能。我到了蒙山,被告知这慧能和尚去福建雁荡山学佛,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我说他去泰安坐火车,路过新泰也没言语一声,当家和尚说他步行去的,按脚力算行程应该是过了长江了。我要了慧能的电话号码,晚上打通了才知道目下已经到了湖州地界,我心说这傻逼走的真够快的。
我回家发烧又去挂吊瓶,诊所是我同学孔霞开的,饭也在她家吃了。饭桌上聊起慧能和尚,孔霞很惋惜,又说到我,说我整天病歪歪的,和心情有很大关系,要是出去散散心,这病就好了。孔霞刚说完,浙江一个朋友老俞给我打电话,幸灾乐祸的说,听说你失恋了,伤滴不轻吧,多大事,你哥都离过三次婚了,有时间来浙江住几天啊,我教教你。我对这朋友印象不好,交情倒是挺深,也打算去看看形势,再图大事,就去了宁波。
到了宁波,我被安排到四明山居住,老俞周末过来给我送吃的。百无聊赖突然想到慧能和尚,于是打电话和他联系,问他到哪里了,他说到了余杭了。他按计划从杭州诸暨一线南下,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往越城方向走,我在四明山等着。等了两天心里着急,就派老俞开车去接,我留在平水镇等朋友,在柯桥遇见他,据说当时他正和浙江老农民化缘。
慧能和尚到平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他一下车就偶遇了之前路上遇到的老头。这老头三点多就到了,去水库玩了一圈又回来的,我当时还多看了几眼,还以为是拾破烂的。据说这刘老头是杭州一个大学的教授,因为和领导关系不睦,官场失意,索性提前退了休,自己改了一辆三轮车,加上车厢,遇到荒郊野岭还能睡里面。慧能和尚说,和这位刘老头在杭州东遇见当时聊了大半天,老头还把自己出版的书展示给他看,我素来崇拜文化人,早年也曾以文青自诩,便邀老先生一同入席。
正准备吃饭,我朋友丁伟也到了,丁伟和我有亲戚关系,早年打群架是我手底下许褚张辽般的人物,素来忠心。大学毕业后,丁伟得罪了某高官,当地不能容身,于是携全家去浙江舟山打工。丁伟这事我受了点牵连,事主知道我脾气不好,做事又有点狠辣手段,家里也有点硬关系,不好明处造次,背后放几记冷箭,见我装死没反应,这事也就罢了。丁伟席间表态,这次先请了一个月假,给我哥站岗宿卫,让我哥安心养病,要是一个月不够,我直接把工辞了。刘老头闻罢,称赞丁小友大有古人忠义之风,又知我写的一手好文章,和我二人相见恨晚,当即邀请我和丁伟去杭州玩。
第二日告别了刘老汉,我们回了四明山,路上丁伟百无聊赖,摸着慧能的光头,还佯装上面有灰尘吹了吹。贱嗖嗖的问,老张啊,这钻这戒疤的时候疼不疼啊。慧能和尚鄙视的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没说话,丁伟讨了个没趣。到了四明山,我让老俞带丁伟回舟山上班,丁伟不肯说不放心,见我真生气,才悻悻而去。
慧能和尚在四明山住了四天,期间我诉说失恋事,涕泪四流,慧能揪心递张纸,说句阿弥陀佛。第五日慧能和尚向我辞行,我正值困厄,但虑他一路苦寒,拿了二百块钱,还有一件羽绒服送给他。羽绒服还是前阵子初恋听闻我去了宁波,追过来送了一件羽绒服还有三千块钱,衣服收了,钱我没要,男人咋能花女人的钱,太掉价。慧能和尚知道羽绒服的来历,没有要,钱倒是收了。相比以往,这钱委实寒酸,我解释说,眼下我真是身无分文,目前花销都是老俞接济的,和尚你放心,给我四五年的奋斗,依旧是的酒照喝,歌照唱。慧能也没推辞,我送到他章镇,他朝嵊州方向去了。
到了一六年夏天,我带着工程队在呼伦贝尔抹大墙,慧能和尚联系我说,目下他正由齐齐哈尔往北去满洲里,不知道去找我顺不顺路。于是便约好,他到了嫩江县城,我开三轮车去接他。我在工地等慧能通知,左等不来又等不来,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都快忘了这事。这日小穆点的有人骑摩托来通知,说来了一个和尚,说是认识我们工程队,让人去接。我叫了两个人开着工程三轮去了小穆点,跑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见到了慧能和尚。慧能和尚狼狈的狠,一脸疲惫,胡子拉碴,脖子上灰如铁,刀都砍不透,见到我就问有没有吃的。我说刚才遇到一个卖豆腐的,买了一大块豆腐,且回营地再吃,我给你接风洗尘。慧能说,先把豆腐拿上来,他接过豆腐盆,路边折了俩树枝,一会一大盆豆腐吃光了。我颇心疼,说大和尚你难道就不化缘,慧能无奈的说,这里人烟稀少走一天都遇不到一个屯子,遇到了还都是信基督教的,教门不同也不敢贸然讨扰。
到了营地炒了几个素菜,有当地柳蒿芽,蕨菜,还有一大盆腐竹,我陪他吃饭。这工程队老班底是以前我打群架时的兄弟,不少都是慧能的旧部,他们都来要来给慧能敬酒,被我制止。
吃完饭,囤里老谭头来找我,说工人拿了他家的圣经,让我要回来送给他。老谭头见我旁边坐着一个和尚,就问我这个和尚哪里来的,我说是我在老家的朋友。老谭头笑着说,我们这里人都信主,和尚来了不好使。我和慧能和尚介绍当地宗教情况,此处地广人稀,屯子一般二三十户人家,彼此基本都是亲戚,基本都信基督教。我们工程队初来乍到,此处民风又不算淳朴,我去村民家做客,随手翻了翻圣经,又聊了几句基督教历史。村民大喜,以为遇到同道中人,顿时变得很热情,还摘了黄瓜送到工地上。我一琢磨觉民心可用,就在工程队宣布集体战术性信教,并在工地接了喇叭,每天念段圣经,让大家见了村民就说,主让我们相识,主会保佑你们,村民也热情好客起来,每天来送黄瓜和蔬菜,晚上还请我们去家里吃饭。那段时间我们和村民相处融洽,村民还有有给我张罗对象的,直言像田队长这般年轻有为的人物,怎么会单身呢。这深厚的鱼水情意,随着慧能和尚的到来寿终正寝,我怕他反感,停了小广播,也不让手底下去村民家聚会。
和村民关系恶化的根本原因,慧能只是由头,还是他们几次哄抢了我的沙子,因为量不大,我也好意思撕破脸皮。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去仓库里装水泥的地步,我也没客气,直接下令武力反击。于是不少村民都挨了揍,村长不干了,来找我威胁我说,他老家山东菏泽的,山东的黄土不埋人,这里黄土厚埋人。我也没客气说,这帮人我目前管束不了,你们躲着点别招惹,真出了事,你们看着办。我和村长谈话不欢而散,第二天报复就来了,村里的酒鬼王蔷来闹事,堵着营地门口不让工程队出车。我去看了看,说王蔷大哥,咱俩素无仇怨,不要让人当了枪使。王蔷也直白,说老子就是瞧你不顺眼,今天就是来治治你的病。众人要揍他,我制止住了,我说今天我不卸掉他一条大腿,我田字倒过来写,王蔷也嘴硬,说我要是怕了你,我王字也倒过来写。
我让人拿了把菜刀,大家以为我吓唬王蔷,菜刀真拿来,我二话不说就砍,刀刀奔着要害去。王蔷哪见过这阵势,边跑边喊救命,杀人了。我撵着王蔷就追,我手底下人也着急了,说老大这么砍下去真得出人命,就让慧能和尚来劝。慧能和尚不慌不忙的说,用刀背砍的,吓唬人行,杀伤力为零。我追累了,让王蔷跑了,我说跑也没用,一会我去你家卸你大腿。
王蔷回家越想越害怕,想逃走又担心家里五十多头猪没人喂,就让和我关系比较好的村民高员外陪着来赔不是。这老高老家是烟台海阳的,人还算忠厚老实,经常约我去他家吃饭,在我这里有几分薄面。高员外带着王蔷来,我和颜悦色和二人说话,并让老高先走,我和王蔷大哥说几句话。我说今天你闹事我不怪你,你也是忠义之人,但是你这人太实在,才被人利用,谁指使的你,你别说,说我也不听,不能让你坏了忠义大义。王蔷特不好意思,说村长让我干的,他送我一箱酒,我才上了他的当。我让人把我们所有的酒都搬来,四五十箱满满的一大垛,我说,不就是酒么,全送你。王蔷不好意思要,我说,当年刘备拿荆州换关羽,我几箱酒换个忠义的大哥,这叫事吗。我又怕王蔷真要,没法收场,又说,不过这酒可不是好东西,张飞不喝酒能让人割了头?曹操不喝酒,能让人火烧赤壁,再说诸葛亮不喝酒,能挥泪斩马谡?王蔷让我说的不好意思,惭愧的说,这酒是不能多喝。我说王蔷大哥,要是没点背景我能一万多里来做工程吗,要是没点势力,我敢拿着刀追着你砍吗?只是背后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目下就一条简单的事,你想不想当村长,我给你打打招呼。王蔷很惭愧,说我在村里亲戚少,天天养猪形象也不好。我打断他说,就一句话,想不想?王蔷不说话默认了,我说王侯将相尚且没种,何况一个小村长,就你了,可是有一条,你要夺人家江山,人家能坐以待毙吗,,所以这酒最近别喝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尤其是和村长,等你当了村长,你还缺酒喝吗。送走了王蔷,慧能和尚说,我得离你远点,酒鬼都能让你忽悠戒酒了,何况我一个出家人。
王蔷真戒酒了,据说村长在小饭店置酒相邀,王蔷都不去,这事村民都啧啧奇,最后归功于是让我吓的。村民行为有所收敛,最起码不敢明抢了。这天我说村南就是甘河,沿着甘河往上游走四十里,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鲜卑族发源地仙嘎洞,咱们去看看。我和慧能和尚坐着四轮子往仙嘎洞进发,路上我说我前女友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二人复合,我拿不定主意,你给我开释开释。慧能情绪激动,说如果求神拜佛有用,我又何必四处流浪,人修行一世,但求本心大自在,你若自在就往,若不自在就止。
从仙嘎洞回来,慧能向我辞行,我说往西送你到大杨树,四十公里你得有两天。慧能说,自己的路自己走,凡事走捷径,往往错过沿途的风景。我给他置办了十斤馒头,还有咸菜,把他送到国道路口,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手下人说,老大很难过?我说不是,我笑这和尚迂腐,但凡弄个直播架,装个快手直播,也不至于苦哈哈的连饭都吃不上。
从此我和慧能和尚再也没见过。
说个狠人,2015年,某宝创始人之一,抛弃千万身价去出家,走了2000公里,他出家的理由说出来普通人很难理解。可能不少人看过他的故事,但是他出家的心态让人很炸。
没错,他是鬼脚七,法号:行空。
做过高管,出过书。出家后他不带一分钱,从五台山到峨眉山,靠一双脚一路走了81天,吃喝拉撒睡都靠乞讨。
说起来很搞笑,他乞讨的方法跟别的出家人很不一样。不是帮对方讲佛,而是教别人做电商。
当然,这是他想到的办法,因为他才出家后,在五台山打坐了7天就和师父说要徒步去峨眉山,就和现在很多人想徒步去西藏一样。
结果啥也没带,师父就把他送出了门说:“走,不要回头!”
结果零下十几度,一路廖无人烟,还好遇到一辆过路车给了他吃的,直到翻秦岭才见到一户人家。
怕被饿死,怕被冻死,怕路上有野兽。
他跟自己战斗了一晚上才想通。我估计当初唐僧也是这么想的吧。
可能你觉得这个人是作秀,体验生活的,那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出家体验生活还可以理解,但是他何必要挨饿受冻,风餐露宿,自讨苦吃呢?他又不做直播。
他倒很淡定,说:“别人的想法我管不了,我要做自己。”
别人问他2000公里路,要是两个月都走不到怎么办?
他说:走不到就走不到吧,我不是为了到峨眉山,是为了走路。这才是我的目的,我的初心。
是不是感觉有点神经病?
这个法号行空的入世的时候很牛,但有个心结。
和我们很多年轻人一样,他年轻的时候也只想着工作,只想赚钱,只想买房子,车子,只看重结果,而从不在乎过程。
结果,他是赚了钱,也什么都有了。
结果,他40岁的时候就开始患得患失!
所以,他出家是为了渡劫,用苦行僧的方式打开心结。
当然,我们不是他,入世时很有可能做不成他,出世时也不定选择做他,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成为什么人的权利,经历过,体会过,才不妄人生走一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经历。
读大学时谈了女朋友,是异地恋,结果因为没钱买车票去女友的城市看她,被分手。
可想而知,他余生肯定把挣钱放在人生最重要的位置。
结果40不惑之年,他放下让人羡慕年薪百万的工作,去出家,只为修行。
与其说是修行,不如说是修心。
如果不是小时候的经历,他不会过早独立,过早懂得人生活着的意义。这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的事。
如今,他身居山里,抄抄经文,学学佛理,挑水做饭,从生活琐事里体会人活着的意义,远离小时候那种只为目的,毫无乐趣,毫无意义的生活。
他说:征服自己是修行。
这就是鬼脚七出家的心态。
说实话,起初我也不是很理解这个人,主要是我之前觉得出家修行一般不都是吃斋念佛,为什么一定要苦行!
看到他我才明白,没个人出家修行的心态和小时候或者是出家前的整个人生经历是不开的。
鬼脚七踩过三轮车,卖过冰棍,他一直在吃苦耐劳,所以他最好的修行方式还是在苦中体会,领悟自己的人生路。
成也是修行,败也是修行。
说的就是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修行的最佳办法!
而修行本身是一种情绪,疏解情绪的方法无非是从内心或者从外部。
外部修行:以运动身体的方式,排解自己内心的压力,从而得到快乐和满足,只有在快乐的时候才会有所领悟。
内部修行:冥想让人放松,把自己植入想象的世界,在想象里听,闻看,在这个过程中产生行为和认识,从而让自己又所得。
所以,一个人不管是以怎么样的心态出家修行,都是想找到自己与生活相处的方式,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需要勇气和付出的。
这篇文章是一位读者写的《人生所有经过的路,都是必经之路》书评,他之前写了9000字,删减成3900字,发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最好的修行,都是在路上。
最好的修行,都是在路上
鬼脚七出家了,他半路出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遭遇到无数质疑和攻击,其中以“炒作说”最为普遍。
鬼脚七在红尘中赚尽浮华却不快乐,他到最后,没有求诉名医,也不是迷信于某一类宗教,更没有选择逃避,只是下意识、本能地却又勇敢地选择了行走。逐渐卸下尘世的疲惫、逐渐于喧嚣中触碰到内心的宁静。而只有当一个人的内心坦荡到一汪清水的时候,才会看到最美的东西。生命越孤独,灵魂越饱满。
走出去,你就一定会发现,世间所有的因都有果配套,世间所有的惑也都有答案在等候。不是你在探路,而是不管你来没来,路就在那里,等着你。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所有走过的路,都是必经之路。
所以最好的修行都在路上。行走问佛的意义,大概就是要我们的生命走出去时不再慌张,不惊,不怖,不畏吧。不管际遇如何起伏,内心不只是强大,还要柔软,还能微笑,还能流泪吧。
给新加入必经之路的家人们再次讲述这段真实的行走旅程。
鬼脚七出家,法号行空,不带分文,托钵乞食,从五台山徒步向峨眉山走。他一路向西,会遇到什么人,会发生什么事?能否要到吃的,有没有地方睡觉?这个连载,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故事......
豆村不是一个村,而是一个镇,叫豆村镇,属于山西省五台县。
台豆镇的公路修得很好,一路也没什么车,行走起来格外轻松。之所以轻松,还有一个原因,我把背包里的一些东西让殷老师帮我寄回去了:斗篷、一套僧袍、一本星云大师的书(很厚)。这三样东西有点重,而且占地方。还有那根拐杖,也落在了殷老师家。
我到达豆村镇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镇上很热闹,各种小买卖吆喝着。街上人来人往,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个行走的和尚。但我相信他们大多看见了,只不过装着没注意而已。所有迎面走过来的人,我都朝他们合十行礼。有些老人会笑呵呵的合十还礼,也有好多人看了一眼,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当我朝小孩子行礼的时候,小孩子大部分会冲我笑,成年人基本上不会,他们都太忙。记得以前老师告诉我说:忙字怎么写啊?心亡。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到行礼,在农村,如果我遇到一两个人,朝他们合十行礼,他们大多会跟我打招呼,有的甚至过来跟我聊几句:你去哪儿啊,从哪来啊。但城市里的人好像要冷漠一些,哪怕是个小镇,我主动打招呼,大部分人像没看见一样,甚至不看我一眼。
走到豆村镇上的街心,看见边上有卖“杭州小笼包子”的,倍感亲切。已经到吃饭的时候了,我有点想去化缘几个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一方面是担心被拒绝,不好意思开口;另一方面是我背包里还有吃的,上次那位施主给的面包还剩了不少,开水也有一些。
五台县是我今天的目的地,上午已经走了14公里,从豆村镇到五台县大约还有25公里。我平均一个小时走五公里,一天走八个小时,应该能走40公里。但如果加上中途休息和吃饭的时间,估计走40公里要9个多小时,因为越到后面,走的越慢。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准备停下来用午餐了。在马路边吃饭其实很麻烦,山西的冬天,到处都是光秃秃的,遍地都是灰尘,没有干净的地方,路边也没有石头什么的让人方便坐。我之前带的半个防潮垫也不知道丢哪里了,包里找不到。
顾不了那么多,我就在马路边上找了个土堆坐了下来,放下背包,开始用餐。所谓的用餐,就是拿出面包和水,吃几口面包,喝点热水。这时一辆农用车开过来,扬起灰尘,我不得不转头用袖子遮住。当然,这样做也避不了灰尘,只是习惯性动作罢了。我倒不介意这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当时选的这条路,是我最近这些天走过的最漂亮的一条路。越朝前走,车越少,也看不见行人,黄土垣、蜿蜒的公路、远处的村庄、零星的大眼睛树(树皮上有很多大眼睛,应该是白桦树,我叫大眼睛树)、偶尔飞过的喜鹊、一直跟随的蓝天.......直接上图吧。
吃过午饭,把水都喝完了,接着行走,准备到前面讨点水喝。
对面过来一辆车,墨绿色的SUV,我停下来合十敬礼。那辆车来了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玻璃摇下来,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和尚,副驾驶坐的也是个和尚:
“师父要去哪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我行脚的,你们车里有没有水啊?我想讨点水喝。”
“哎呀,我车里没有。我们上午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要去哪里啊?”
“峨眉山。没关系,我到前面找点水吧。”我也不着急,因为这个时候并不渴。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多,这时有点渴,也有点走累了。发现前面有个寺庙,离马路大约400米。嗯,应该去拜拜,顺便歇歇脚,讨杯水喝。
等我走到寺庙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个尼姑庵:天宁庵。寺庙大门锁着,侧面有个小院,有个比丘尼(尼姑)带着几位居士在院子里绕圈念经。我打了个招呼说我想讨杯水喝不知道是否方便。那个比丘尼说没问题,把我带到大堂里,我叩拜了大堂里的菩萨,然后拿出杯子,比丘尼给我满上了水。
这时候里屋走出一位老比丘尼,大约60多岁,慈眉善目。问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我告诉她情况后,她听说我从五台山来,马上给我下跪磕头。搞得我不知所措,难道这是什么礼节么?于是我赶紧下跪磕头还礼。
老比丘尼把我请进里屋坐,给我拿来好多水果,我们开始攀谈起来。她给我讲起她的故事。
“我老家是东北的,出家几十年了。九几年的时候我就在五台山,在普寿司(好像是这个,普寿司是五台山最大的尼众寺庙)住了10年。后来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为什么呢?在那里管得很严,每天早课晚课,还有很多佛事,经常要做佛事,自己单独修行时间很少。那时候也是为了赚点钱,存半年能存两三千块,然后去一趟九华山或者普陀山。我们女众不比你们男众,你自己一个人不带钱就敢出门,我们不行,我们一般还得结伴走。”
“你们做佛事一般多少钱?”
“很少的,有时候一次三五十块,多的时候一百来块。一看对方给的多不多,还得看管我们的组长怎么分。我后来想,我不能每天为了赚钱啊,还是得找地方修行。这个地方的乡亲们去五台山,求了我们好多次让我们到这个庙里来,大家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太苦,没钱。我后来一想,干脆我来吧,他们也挺诚恳的,这个地方也适合修行,于是我就过来了。我们这里有三个比丘尼。外面那是一个,还有一个回东北了。过了年再过来。”
“这里平时有供养么?”
“这个地方很穷,这里的乡亲们夏天出去都舍不得买一根冰棍,哪有钱供养给庙里啊。你问我们怎么生活啊?我们种了一些地,有些居士过来帮忙一起种,你看外面有好多玉米,就是我们的收成,每年能收入两三千吧。我来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年了,每年都种不少东西。你说得对,佛经也讲,出家人不应该自己种地,但我们不种地没法生存。我知道业太重,我每个星期都要有半天念地藏经,超度。”
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出家人真的不容易,特别是那些寺庙里的当家的。
临走的时候,老比丘尼给我塞了几个苹果和香蕉,还有桔子,让我在路上吃。让我很感动,想起了我妈。
开始两天走路其实很辛苦,腿疼脚疼。走路的事情,以后单独写文章再说,接着讲我的见闻。
等我到达五台县的时候,已经是快6点钟了,我准备找人借宿。问多少人会同意让我借宿?估计四五个吧!我想。
我问的第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皮夹克,手里还点着一根香烟,他站在路边。
“阿弥陀佛,您好,我是行脚的僧人,没带钱,想找个地方住宿一晚。”
“哦,我也不是本地的,你问问别人吧。”
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旁边市场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我鼓起勇气接着去问:
“您好,我是行脚的僧人,没带钱,想。。。。”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只好笑了笑,转身走了。
走到对面的湖边,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走到车边上打开车门拿什么东西,我上前说:
“我是行脚的僧人,要去峨眉山,没带钱,想找个地方住宿。”
“如果您家方便,我睡沙发也可以的,带了睡袋。如果不方便,帮我找个几十块钱的便宜的宾馆也可以的。”
“这个,这个,你看见湖对面的加油站没有?加油站边上有个信佛的大妈开了个宾馆,你去找她好了。”说完,他进了车里,把门关上了。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大约有三里路,也不远,虽然脚很疼,但还是去看看吧。
等我到了那里,确实有个宾馆,带洗浴的宾馆。山西很多宾馆都带洗浴,在南方这种宾馆就很少见。
我走进去,前台没有人,侧面的大堂,有好几桌人在打麻将。屋里很暖和,我坐在长椅上,很乐意多休息会儿。大约等了十来分钟,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过来,问:
“是的,但我没有钱。我行脚路过这里。”
“你的意思是:想不花钱住一晚上?”
“呃,是这样的,我化缘。”
“那你去别家看看吧,我这里不行。”
“哦,没关系,谢谢你!”我很礼貌的走出来了。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路灯都开了。沿途遇到一些人,我主动问了几个,要么他们不理我,要么找个理由拒绝了我。这时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之前我以为只要拉下面子去求别人,总会有好心人答应住一晚上吧?之前从来没有觉得找地方住宿会是成为我行走途中的问题。因为我不要钱,而且是个和尚,应该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损失。今天遇到的现状,让我开始动摇了,真没想到人们的戒备心理这么强。但今晚住的问题得解决吧?对,不能这么就放弃了。
我思考了片刻,我准备直接找宾馆去问,一家一家问。
前面有家宾馆,看上去还不错,但我有点不想进去问。我想人家服务员应该做不了主吧,找一家小点的先试试(现在想来,当时也是不好意思,找个借口而已)。又走了50米,有家宾馆叫“佛缘**宾馆”。哈哈,就是它了,我从这家开始问,应该有戏,一看名字就有戏。
我合掌恭敬说:“您好,我是行脚的僧人,没带钱,不知是否方便到您这里借宿一晚?”
“你说没带钱?!走走走,没带钱住什么宾馆啊!”他很不耐烦的说。
“没关系,打扰了,再见!”我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听见他在自言自语,
“现在的人真是,总想白吃白住......”
我回头看了看宾馆的招牌,苦笑了一下离开了。
又来到一家宾馆,一进门,前台还有个佛龛,里面供的是财神爷。边上坐着一男子,还有个胖女人和小孩子,男子应该是老板,很客气打招呼:
“是的,我是行脚的僧人,没带钱,不知道是否方便借宿一晚?”
“这样啊,哎呀,不好意思,我这里房间少,已经满了,您要不去别家看看?”
就这样,我一共找了十来家小宾馆,都被拒绝了。理由大多都是:房间满了。我知道这就是不让住的意思。
最后一家老板拒绝我的时候,我问这附近有没有寺庙,他说不远处有个寺庙:灵应寺。我很开心,总算有点收获,至少寺庙应该会收留我吧。
等我找到灵应寺的时候,发现寺庙已经关门了,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关门很正常。我用力敲门,大声喊:
“阿弥陀佛,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儿有人应声,“谁啊?”
“我是行脚的僧人,路过这里,想借宿一晚。”
“我说了没房了,住不了。”
我担心他只是个帮助寺庙看门的,于是说:“您开一下门吧,我进去跟师父说。您是师父么?”
“是的。我是师父。我说了没房了住不了。”
那天晚上五台县的气温应该在零下14度,晚上八点多应该在零下八九度左右吧。我也不觉得有多冷,只是觉得有点沮丧,有点失望。我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一步一步朝前走,也没有什么方向。来往的行人都装着没看见我,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不时合掌致意,他们仿佛没有看到。背着沉沉的背包,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难道今天真的要让我露宿街头么?
我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放下背包,坐在街头开始打坐。
大约过了几分钟,有个小伙子给我递来一个饼,热乎乎的馅饼。
“谢谢你!”我有点感动,拿着热乎乎的馅饼咬了一口。
“您怎么在这里坐着?”
“我行脚过来,没有带钱,想找人借宿,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方便。”
小伙子也没有说什么,看来他也不方便。
“没事,谢谢你的饼,很好吃!”我朝他合掌恭敬说。
小伙子说了句不客气,就离开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也没人过来搭理我,这时我感觉特别冷,于是发了个朋友圈,说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有同意让我住,现在在大街上打坐。很多朋友给我回复,让我注意身体。还有人留言说“你应该继续问,说不定就有好心人同意了”。我笑了笑。
再后来,有个微信上不认识的朋友看到这个消息,找了一个五台县的朋友过来给我开了个房间,安排好了住宿。等那个殷老师从乡下开车过来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住到宾馆了。
这一天下来,感慨颇多。
忽然开始担心起以后日子的住宿问题!
洗了个热水澡,我对自己说:“现在担心也没用,遇到了再说,睡觉吧!”
鬼脚七只是短期出家,不算正式出家的。现在他已经恢复俗人的正常生活了。
有一个我很喜欢的自媒体人,名叫“鬼脚七”。去年,他独自一人短期出家,不带分文,托钵乞食,从五台山徒步至峨眉山。
后来有人问他,你怎么能忍心离开那么可爱的女儿呢?你不爱她么,不想她么,不担心她么?
鬼脚七的回答,让我第一次理解了一个词:“牵而不挂”,也让我真正开始将“在乎”和“挂碍”区别开来。
大意是,你可以在乎,可以重视,但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焦虑纠结痛苦埋怨。你关心女儿,你只是想起她、爱护她,而不用一天到晚担心她。
“牵”与“挂”,“在乎”与“挂碍”,是我们寻常人很难区别的心理状态,我们习惯于将两者混淆在一起,并以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与此同时,对于只“牵”而不“挂”的人,我们往往看不惯,觉得它们甚至无情。
我们爱惜身体,一旦得知死亡将至,总是恐慌异常。
我们珍爱婚姻,所以誓言破灭的那一刻,悔恨愤怒之情总是难以抑制。
我们疼爱孩子,恨不得把一切都他们,可一旦发现他们有了独立而倔强的自我,总会心灰意冷、黯然神伤。
可真相是,我们爱的不是身体、不是婚姻、不是孩子,而只是想把一切维持在理想状态的痴想。否则,为什么现在不坚持锻炼?为什么还总是对婚姻不满而吵闹?为什么还总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
一旦即将失去或者已经失去,才去担忧或追悔。虽然那悲伤的神情和痛苦的眼泪可以将你表现为一个深情的人,但又有什么切实的用处?
不孝子在父母葬礼上悔恨流涕,混蛋丈夫在离婚协议书前跪下痛哭,身患重病的过劳者在临死前写在“没有身体一切都是虚幻”。可真实的情况是,你从未真正“在乎”过你自以为在乎的东西,你有的只是一份无用的“挂碍”,用来掩饰自己从未珍爱过当下的丑态。
我们不止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过高僧圆寂时淡然的场景,也听说过“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的故事。或多或少地,我们曾认为他们有些神经病,难以理解。
直到我亲眼见过一起交通事故。那人躺在地上,鲜血和脑浆混在一起,只是还没有死透,身上还在动弹。那场景让我们一般人不忍直视,更不用提施以援手。
里人只有一个年轻的僧人走到近前,握起伤者的一只手,口中念着什么经文。我想,那应当是对即将死亡的人的一种超度。任何封建和唯心的批判,在那种生死时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你只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种平和的庄严,以及死者灵魂得到的慰藉。
虽然僧人常常以一种出世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觉察和珍惜,往往远超我们这些在世之人。
拥有时珍惜而不懈怠,失去时淡然而不遗憾。这是“牵而不挂”四个字给我的收获。
每个人都在生活。但不得不承认,想要真正活到能够体验世间美好的境界,修炼二字不可或缺。不是炼丹、气功、升仙的修炼,而是体会、觉察、探索的修炼。
当年放弃阿里百万年薪和股票,后剃度出家的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文德花名鬼脚七,当年为马云创下半壁江山的男人,如今却在出家修行中。文德最初进入阿里巴巴并非高管,而是从基层做起,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参与了淘宝网扩大的整个过程。淘宝网最初建立时,他已经在公司任职了,在阿里巴巴待的8年中,他一手把淘宝网推广开来,成为网购界的王牌软件。然而在2013年,他辞职了,他主动放弃阿里丰厚年薪和股票,开始自己做自媒体。
文德之所以选择做自媒体,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比较擅长写文章,他在阿里公司这么多年的经验,完全可以写出来让大家知道,给大家创造更多的致富机会。文德主要讲的是电商运营,他丝毫不担心淘宝网会被其他电商挤下来,因为他深知淘宝网在这一块已经站稳脚跟了。2013年-2016年期间,他成为自媒体圈的大佬,上百万的粉丝数量,每个微信公众号都有几十万的阅读量。此外,因为他在电商这方面颇有经验,被无数企业邀请做讲座,一次讲座就是几万元。他甚至还开创过培训班,仅两天的培训班他就赚了上百万。一般人看到自己赚钱速度快会感到欣喜,而文德内心只有不安,他认为钱不应该是这么赚的,所以他很少开培训班,他宁愿自己在家中写写文章,都不愿意做这个。
在大家都以为文德会继续在自媒体方面发展的时候,他突然决定剃度出家。他独自一人走到五台山,分文不带,就如同师傅修行一般,一路化缘走了2000公里。抵达五台山后,师傅给他剃度了,并赐法号行空。然而他的修行之路并未在此停止,在五台山修行七天后,他决定徒步去峨眉山。文德似乎明白为什么唐僧要去西天取经,经书在终点,修行却是在路上,所以他才做此决定。很多人看到他的行为,都觉得他在作秀,实际上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只是在做他自己。有人曾问他,如果走不到峨眉山该怎么办?他的态度非常坦然,走不到就走不到,因为他渴求的是前进路上带给他的平静。
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他们一直都在忙于赚钱、忙于生计,而文德之所以会想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有一个自由的灵魂,再加上他内心非常不安,所以他想要通过修行来化解这种心情。为何不安,从小吃苦的文德知道钱有多么难赚,现在他却发现想要赚钱非常容易,这样巨大的差异,让他极度不安,既然如此不如放下金钱。
沉浸在修行中无法自拔的文德,如今自然还处于修行的路上,他的路途可能没有目的地,但这并不重要,现在文德想要的只是修行之路。